太喜欢了,屯着看wwww
生而为此
小秘书视角
余生
我是小秘书。
当然我不姓小,也不叫秘书,可我的名字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我是张艺兴的姐姐。
作为一位从小饱读各类玛丽苏言情小说并深受其荼毒的少女,在我的花季时期曾经幻想过关于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我或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白骨精CEO,亦或是知性善良的人民教师,可不论从事何种职业,我最后都会嫁给一个高富帅,过着美滋滋的豪门生活。
当然,这种梦在我意识到小说里的情节大多不会在现实发生的时候就碎了个干干净净。
尤其是我的长相还很平凡,非常平凡的那种。
我想,遇到张艺兴可能是我这辈子最不平凡的一件事了。
其实被他喊姐姐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实际上我比他还小那么几个月,这第一次见面就叫我姐姐是几个意思啊,人家明明这么嫩。
可当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笑眯眯地望着你,像个天真得不谙世事的孩子,我骨子里的母性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
算了,姐姐就姐姐吧,被这么一个帅萌的小子叫姐姐感觉也挺好的。
“姐姐,姐姐。”他总喜欢这么叫着,蹦过来给我看微博上粉丝的留言,“哎哟喂,你说他们是怎么想到这些词的,我哪儿有他们写得这么好啊。”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的小酒窝却盛满了喜悦。
我歪头扫了一眼,嗯,词藻华丽却不乏深情,要是我肯定想不出这么好的句子来形容他。
如果是我,会怎么评价张艺兴呢?
张艺兴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很好,好到你会觉得这世界对他的一丝伤害都是过分。
自从工作室成立,我们接到的资源都很有限,毕竟他在中国的市场还没有完全被打开,认识他的人实在不多。而要从这些不怎么样的资源中挑选出几个鹤立鸡群的通告,也是不容易。
那时候我们常常加班到八九点,坚持要陪着我们的张艺兴就会撸起袖子给我们做宵夜吃。
我边吸溜面条边盯着电脑屏幕,脑袋里却在想,这么好的男孩,以后得多完美的女孩才配得上啊。
她可以不要很完美,但一定要很爱他。
最好是豁出命的那种。
下意识点了鼠标,眼前忽然出现孙红雷的照片。
我愣了愣,然后仔细看了看介绍,说,我觉得这个综艺不错,咱们争取下吧。
张艺兴凑过来,皱起了眉。
“姐姐,这几个哥哥腕儿是不是太大了,我万一不懂事惹他们生气了呢?”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哎,你别看他们长得凶神恶煞的,但人都好着呢。”
“真的吗?”他撅起嘴,望向孙红雷等人的照片,满面愁容。
那时的我当然不了解他们几位大哥的性格,只不过为了给他打一剂强心针才随口一说。
那时的我也不知道,有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我常常在想,如果能够给我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也许我会将那份签着他姓名的合同撕得支离破碎。
这样,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而现实是,他们终于在那个盛夏相遇了。
他和他,张艺兴和孙红雷。
极限挑战录制前期,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很害怕做错事,很害怕惹来孙红雷他们的不高兴。
直到第二期。
我知道他是真生气了,挤压了一天的消极情绪终于在被孙红雷抢了箱子后彻底爆发,我看到他甩开孙红雷的手,挑起眉梢,攻击性的话语刺向孙红雷。
“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立场让我原谅你?”
话有些难听,导演及时叫了停,并示意剪辑师不要把这两句剪到正片里。
我担心地看向孙红雷,祈祷着大哥不要被这孩子的耿直伤了和气才好。
奇怪的是,孙红雷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怒气,反而低着头,嘴里一直喊着:“艺兴,我错了,艺兴。”
他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语气愧疚又温柔。
艺兴,艺兴。
我望着他们,有一瞬间的愣神。
录制结束后,张艺兴的火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消退,兀自跑到小角落蹲着思考人生。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
“姐姐,”他说,“我是不是过分了?”
见他态度有所松动,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你也知道啊,虽然你占着理儿,但毕竟是节目,该给人的面子还是得给不是?”末了我还加上一句:“更何况人家还是娱乐圈的大哥呢。”
他乖顺地点了点头。
我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孙红雷抱着个大箱子左顾右盼地不知道在干嘛。
张艺兴被我拽起来推向了孙红雷。
“快去跟人道歉。”我说。
张艺兴愣愣地回头瞧我一眼,又转身上前,瞬间就鞠了个120°的躬,“哥哥,对不……”
孙红雷一只手把他拉起来,抢在前面说:“艺兴,对不起啊。”
张艺兴愣住了。
孙红雷流着满头的汗,嘴角挂着笑,将泡沫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硕大的龙虾来。
“哥听说你喜欢吃海鲜,哥就给你弄来了,肯定好吃。”
张艺兴呆呆地望了望龙虾,又把视线从龙虾移到孙红雷湿透了的西装上,说:“哥哥,你从哪儿弄来的啊?”
孙红雷不以为意地擦擦额角的汗,说:“我把游艇擦了一遍,工作人员就给我了。”
他说得很轻松,话却在张艺兴心里砸起了涟漪。
我看到他的眼眶悄悄红了。
孙红雷还傻呵呵地说:“白天的事是哥错了,你千万别生气。”
我第一次见一个叱咤娱乐圈的大哥这么低三下四地道歉,对象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我看到张艺兴直愣愣地看着孙红雷,听他说这个龙虾多么多么好吃,他有多么多么后悔。
他的眼里泛起微不可见的泪光,像星辰一般闪着光亮。
现在想想,或许就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从那次小小的不愉快开始,张艺兴很快融入了极限男人帮,并将几个哥哥当做生活中的一部分。
尤其是孙红雷。
他经常会发语音给他,有时是向他请教台词,有时是向他抱怨事业上遇到的阻碍,有时是说些工作中的趣事。
有时什么实质内容也没有,就傻兮兮地录一段魔性的笑声发过去。
他会在跟孙红雷道了晚安后,再把两人的语音对话从头听一遍,边听边笑。
我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那天,我拿着手机在他身边坐下,嘴里说着好帅啊好帅啊。
他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摘下耳机,“姐姐你在看什么啊?”
我笑着说:“我在看你红雷哥走红毯呢。”
他一听,赶紧凑过来抢我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嘴角的弧度瞬间凝固在脸上。
微博里,孙红雷的妻子挽着他的手,笑得甜蜜。
我看着一脸落寞的张艺兴,终于证实了藏在心底的想法。
我腾地站起身,将手机拿回来握在颤抖的手心。
“张艺兴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已婚男人!”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然后抬头望着我,说:“姐姐,我知道这不对,可,我喜欢他,我没办法。”
很多年后,他说这话时的表情还清晰地刻在我脑子里。
绝望的瞳孔映出雪白的天花板,悲伤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说,我喜欢他,我没办法。
明知是错,仍止不住那颗想要靠近的心。
实际上,我并不是个道德高于一切的人,我的出发点只是张艺兴而已。
如果孙红雷也像张艺兴爱他一般爱着张艺兴,我想我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让这个孩子享受他短暂的爱情。
只可惜,张艺兴炙热的爱始终没得到他想要的回应。
孙红雷总是笑意绵绵地对他好,然后转身也带着同样的笑对其他人。
这种一视同仁的好,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至少不是张艺兴想要的。
极限挑战第二季结束后,张艺兴曾背着我们约孙红雷在咖啡馆见面。
踌躇许久,他问孙红雷,以爱为名义的伤害算不算伤害?
孙红雷笑了笑,说,当然算。
他说,如果有人伤害你,你要记住,那个人肯定不爱你。
他没所谓的模样彻底毁了张艺兴残存的一丝幻想。
而这些对话,是张艺兴回来后告诉我的。
那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没有带伞,表情木讷地推开门,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吓得跑过去,把他凉透的身体捂在怀里。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我手上。
他叫我:“姐姐。”
我对孙红雷是有恨的。
恨他伤了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恨他将张艺兴的爱恋踩在尘埃里,恨他嬉皮笑脸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恨他,让张艺兴爱了这么多年。
白驹过隙,流年易逝,转眼就过了将近十年。
十年里,张艺兴几乎跟孙红雷断了所有联系,唯独没断下心里的。
他仍旧会检索关于孙红雷的消息,只是再也没了当初的笑脸,也会在微信里道一句晚安,只是从没发出去过。
这个孩子,他的爱情悠长得让人想哭。
某日傍晚,我走到他房间打算叫他吃饭,正巧看到他失魂落寞地坐在地上,垂下的手里还握着电话。
他看到我,忽然笑了起来,很累的模样。
“姐姐,我们结婚吧。”他说。
我突然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
“哭出来会好受的。”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
“哭不出来啦。”他仍笑着,说,“眼泪都流光了。”
我的心刀割一般的疼。
后来发生的事情,再自然不过。
我试图隐瞒孙红雷入院的消息,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我也没拦住张艺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片场直奔医院。
我本以为他会陪在孙红雷身边直到最后,可是他很快就回来了。
他一如往常地进行彩排,训练,然后坐上飞往各处的航班赶通告。
拼命地好似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不会哭也不会笑。
不出意外,他生病了。
在他昏迷的第三天深夜,那件他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醒过来的第二天,孙红雷的妻子忽然来到了工作室。
“我想见见他。”她说,“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那的确是个有气质的女人,她眼里的诚恳让我选择孤注一掷地相信她。
我并不知晓那天他们的对话,我只知道我似乎是赌赢了。
因为第二天,他生日的清晨,他穿戴妥当地打开了门,笑着叫我:“姐姐。”
那天他很开心,特别地开心,一直拉着我试衣服。
“姐姐,这个好看吗?”
“姐姐,姐姐,这套是不是很帅?”
他最后选中了一套简洁的白衬衫加西装。
“姐姐,这个适合我吗?感觉有点太年轻了。”
我笑了笑,说:“多适合,你才34岁啊。”
他挠挠头,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我已经老了。”
鼻头有点酸,我揉了揉,说:“谁说的,你都老了我怎么办?”
他低头笑着,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还没有人的台下,轻轻地哼着歌。
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在某个座位前站定,然后低眸,在花瓣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接着把它放在上面。
神情虔诚,动作怀着满满的温柔。
上台前,他忽然把一个U盘塞到我手心,“姐姐,等下放VCR,你可不可以放这个?”
我望了望手里的什物,只得愣愣点头。
他笑起来。
我很久都没有看他笑得这么开心了。
他说:“其实我知道你比我小,但是后来叫姐姐叫习惯了,我就懒得改了。”
他挠挠头,说:“你不会怪我吧?”
他站在舞台的边缘跟我说话,背后的光束从上空倾泻而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错觉——天使要回家了。
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捂住嘴拼命摇了摇头。
他浅浅笑着,说:“谢谢你,姐姐。”
他笑着跑向光束,在满场细碎的荧光中唱着歌。
一首又一首,一句又一句的告别。
到了时间,我将U盘插进电脑,开始播放里面的视频。
孙红雷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张艺兴,我爱你,祝你生日快乐。”
我终于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
我也终于听懂了,孙红雷对张艺兴缄默终生的爱。
原来,张艺兴无疾而终的爱恋,其实一直都在悠远而漫长的时光中小声呢喃,最终汇聚成了一首永恒的绝唱。
他不是不爱他,只是他的爱太过于伟大。
生日会过后,我看到他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听歌。
“姐姐你来啦。”他摘下耳机,笑着说。
我点点头。
“姐姐,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他说,“姐姐,我没有爱错人。”
“我也不是自作多情,我只是........迟到得太久了。”
“红雷哥跟我说过,小孩儿,你是我迟到的青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姐姐,实话告诉你,我还曾经幻想过他跟我求婚,”他吐吐舌头,说,“不过,他不娶我,我只能去娶他啦。”
“姐姐你说他会喜欢吗?”
“姐姐.......”他笑着伸过手,“你别哭啊.......”
眼泪被他擦去,却越流越多。
“哎哟喂,姐姐,你哭什么呀?”他手忙脚乱起来。
“你有怨过吗?”我说。
他愣了愣,说:“怎么可能没有呢?”
双手放到脑后,他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轻声说:“但是我想过了,如果换做是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用所有的善良对世界,拿仅存的残忍对自己。
“姐姐.......我想离开。”他说,“我想隐退,去重新走一次我们走过的路。”
“就像他一样?”
他笑着点头,说:“对,就像他一样。”
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知道他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于是张艺兴从娱乐圈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又过了几年,我依然做着我的助理工作,只不过换了个老板。
我嫁了人,丈夫虽然不是高富帅,但对我很好,没过两年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我的生活变得很平凡,可我却很满足。
娱乐圈从来不缺青春年少的男孩子,很快众人的视线便被公司新出的几个男团吸引,没几个人记得曾经还有个人叫张艺兴。
他是那么好看,那么干净。
某次与丈夫儿子逛街,我听到街边一对母女在争执。
女儿指着橱窗里的明星手办说,妈妈,你给我买吧,他多好看啊。
母亲俯下身望了望,皱起眉说,小小年纪追什么星,再说了,他还没我家艺兴好看呢。
女儿歪歪脑袋,羊角辫甩来甩去的,说,艺兴是谁?
母亲笑了笑,说,是个非常帅气的人。
女儿又问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他在哪儿呢?
母亲僵住了,随后拉着女儿的小手往店门方向走。
别说了,妈妈给你买还不行吗。
我看到那位母亲迅速抹掉了眼角的泪。
张艺兴在哪儿呢?
我想这个问题只有我能回答。
自从他走后,每隔一个月就会给我寄来一封明信片,上面写着他遇到的一些人和事。
“姐姐,云南还是跟以前一样美,有机会一定要带着姐夫来玩玩啊。”
“姐姐,我在上海的外滩逛了一圈,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极限第一季最后一期的时候,红雷哥好像强行跟我十指相扣是吧?哎呦喂我这反射弧啊,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啊。”
“姐姐,我梦到红雷哥了,我梦到他在一家小镇里开了家茶馆。可是红雷哥不认识我,我怎么追他都没用。姐姐,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是吧。”
最后一张明信片,是一年多以前寄来的。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可是我不敢。
我宁愿相信他还背着行囊走在那条孙红雷欠他的旅行路上。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曾经读过这样一句话:
他以残留的爱温一缕破碎的梦,用余生等一场久别重逢。
张艺兴做到了。
小秘书不知道的故事:
云南,丽江第一景。
天空蔚蓝如洗,苍穹之上几抹浮白好看似水墨画。
张艺兴喘着气爬到了山顶。
这里的海拔并不是很高,但可能是年纪的原因,张艺兴近日觉得愈发力不从心,连上来都有些困难。
他蓦地想起玉龙雪山那次,也是脑袋嗡嗡作响,胸口闷得发疼。
只不过,那时他晕都晕得特别开心。
张艺兴吸了吸鼻子,开始深呼吸调整下气息。
等他觉得好些了,他开始缓步走向挂祈福牌的地方。
十多年前,他跟师父曾在这里挂过几个,他还记得自己偷偷写了个关于红雷哥的祈福牌。
大概写的是:红雷哥,幸福,快乐。
他有些怀念了。
张艺兴走到景点区的工作间旁,轻轻敲了敲玻璃窗。
一位六七十的大娘探出头来,“你有什么事啊?”
“阿姨,”他说,“请问您知道十三年前的祈福牌还能找到吗?”
“十三年前?”大娘一惊,“唉哟我怎么知道啊,都那么久了,没被收起来也都坏掉了。”
张艺兴啊了一声,失落地低下头。
找不到了啊......
转身正准备走,他听到大娘嘀嘀咕咕地说:“现在的人啊真奇怪,有一年来一次还写一样的,还有来找十几年前的祈福牌的........”
“阿姨,什么一年来一次的啊?”他轻声问道。
大娘嫌弃地撇撇嘴,说:“就一个老头子呗,之前年年都到这里来写祈福牌,写的内容还都是一样的。”大娘忽然叹了口气,说:“不过,已经两三年没来了吧。”
张艺兴心里一动,异样的情绪从胸口缓缓升起。
他快步走到满目的祈福牌前,从最左边开始找起。
他看到好几块写着他名字的祈福牌,却都不是孙红雷的字迹,应该是他的粉丝写的。
一块块祈福牌看得他眼睛疼,但他就是不想放弃。
一遍找下来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张艺兴的脖子又酸又疼,他咬咬牙,准备找第二遍。
张艺兴的脚很快就麻了,看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眼睛瞥见了一块祈福牌。
那是块时间久远的木牌了,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张艺兴看了很久才认出来。
张艺兴,一生平安喜乐,老时儿孙满堂。
有了开端,张艺兴很快找到了其他几块,都写着一样的话:张艺兴,一生平安喜乐,老时儿孙满堂。
张艺兴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他蹲下身子,把头埋进臂弯里,第一次放声大哭。
平安喜乐?儿孙满堂?
你把我的平安喜乐还给我,把我儿孙满堂带回来........
你这个骗子。
大娘被那个中年男人忽如其来的哭泣声吓了一跳。
她看到他蹲下去,抱着自己,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撕心裂肺。
听得她心里也不痛快起来。
他一定遇到了什么特别难过的事情。
大娘这么想着,打算过去安慰下他。
谁知还没打开门,那个男人就站起身,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走到一旁拿了木牌跟笔,低头写了什么就挂在上面,接着转身离开。
大娘有些好奇,望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后才走了出来,凭着记性寻找他挂上去的祈福牌。
“应该是这个了。”大娘抬起胳膊仔细地瞧了瞧那上面的字。
上面写着:
孙红雷,下辈子你要是再敢推开我,你就死定了。
“真幼稚啊。”大娘这么想着,眼眶却渐渐湿了。